安之若素

凡轩----不可思(6)(AU向)

说好的请假变成了加班。。。。

提醒一下,我这个文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纯糖文,习惯纯糖的不要进哈。


陆林轩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但她却从张子凡的反应看出来,他并不反感她偶尔的拈酸吃醋。


那她还客气什么呢?陆林轩借着此事余温,先是将他府上绣娘准备的贴身衣物全换成了她挑的,后来便是为他做羹汤,为他系玉带理朝服,在四季变幻时佩上不同的草药香囊。


张子凡看着各色丝线绣成的香囊,由衷地夸赞了一句:“这鸭子绣得真像。”


陆林轩生气了,“这是鸭子吗?”她从他手里夺过香囊扔在一边,“不要就算了,让那些什么杨小姐赵姑娘给你做好的去。”


张子凡将她环抱住,贴着她鬓发笑道:“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,你还不放过我?如今谁不知道我是你的裙下之臣?”


陆林轩脸红得如同醉了酒,小声道:“青天白日的,别说这些浑话。”


张子凡的身形比她高大许多,她被他拥着的时候常常感到似是被一棵结实乔木蔽荫。他轻溢出一声笑:“既然白天不能说,那就晚上说....”



  

这里是被屏蔽后只好删掉的部分,请自行脑补。


  



这些日子过得多了,渐渐处得像一对真正的夫妻,彼此间多了一些默契。有些事,不用她说,他便会主动去做。那几位年幼的皇子皇妹,分别请了太傅和姑姑教习,一言一行皆按皇家标准来培养。他甚至还会主动安排她去见被软禁的李星云,并且从来不过问谈话内容。


其实李星云并不会对陆林轩说太多,他总是会小心避开有关朝堂的话题,给她展示他在剑术和医道上的精进,有一次陆林轩实在忍不住问起他的打算,他也只是说,只要江山犹在,百姓安乐,他不介意一辈子被软禁在这方寸之地。


如果李星云看向她的眼神中不是带着浓厚的怜惜和不忍,这话她便十足十信了。


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不肯对她说出自己真正的打算呢?李星云是,张子凡更是。


陆林轩心事重重往外走,不经意撞上来接她的张子凡。他看着她的眼神深如湖海,足以令最铁石心肠的人都沉沦其中,但陆林轩却不由自主避开了。


她怕在他那双眼里看到虚情假意,更怕看到缱绻温柔。


若你是想利用我得到更加名正言顺的权柄,也不必这般迁就照拂于我。


陆林轩从未如此恨过自己这个身份。


李星云自小体弱多病,国师为他卜得一卦,须得送入扶风山修行三年,方可避灾离祸,逢凶化吉。他果然在钟灵毓秀的山中修得一副强健体魄,更与掌门之女陆林轩极为投缘。但在他下山之期将近时,掌门因病故去,李星云舍不得她小小孤女骤失亲眷,便将她带入了王城。


师哥啊师哥,国师算错了,你也做错了。你不该带我下山。


世上最悲哀不过恨的人没死成,爱的人没可能。


比这更悲哀的是,爱的人和恨的人,是同一个人,但又不是。


她不能爱他,却又无法再恨他。

 



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她整日煎熬,给了她一个答案。


宫变第二年的冬天,有官员提议重振尚武骑射之风,于是冬狩重启。


烈烈寒风起,惨惨飞云浮。陆林轩坐在围场主座之上,身侧是几个皇弟皇妹,他们年纪尚幼,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冬狩,一个个瞪大了眼,兴奋地看着侍卫们在开阔地带摆出箭靶子。


冬狩的规矩是要由地位最高者开弓,如今帝王因病休养,自然由张子凡来代劳。


他手握弓箭入了场,陆林轩遥遥看见他身姿挺拔,向主座揖礼,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气闷,偏过头去不看场中。


忽听一阵冲天喝彩声,陆林轩又看了过去,只见一支羽箭正中靶心。她有些疑惑,一箭中靶固然厉害,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,一旁的六皇子却拉住她的衣袖,兴奋地说:“姐姐你看,定安王他会左右开弓之技,刚刚他是六发衔尾连中呢!”


两人隔得很远,陆林轩仿佛也能看到张子凡得意地冲她笑了一下。


这人属孔雀的吗?那也不用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屏吧!


陆林轩发现自己竟对他回了甜蜜一笑,赶紧坐正了身子,假装去整理被六皇子弄得起皱的衣袖,那天真孩童却又道:“姐姐,定安王是不是很喜欢你?”


陆林轩一愣,六皇子又道:“你看围场上这么多人,他只看你一个....”


稚子无知懵懂,陆林轩不欲与他多言,摸摸他的小脑袋,道:“姐姐想去采些野花来,你好生看着弟弟妹妹。”

 

围场四周是大片密林,千年古树遮天蔽日,青草之下野花丛生。陆林轩想图个清静,便屏退了侍女,一个人往林中走去。她采了一大捧蒲公英,一路走一路吹气,看着白色绒花四散飘落,她觉得有趣极了。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小径,此地远离中心地带,树木阴翳,湿滑难行,看样子应是罕有人至。


天色已暗,陆林轩在小溪边洗去一手的草汁,正想要往回走,忽听得气流涌动,一枝羽箭向她背后破空而来。陆林轩大惊,忙矮身一躲,羽箭擦着她肩头落下,溅起碎土纷扬。陆林轩以为是狩猎之人将她弄出的动静错认成野兽,出声呼叫了一句,却又有另一只箭紧随而来,三个呼吸间,对方竟是连射出了七枝羽箭。


第七枝箭她没能躲过去,精弓劲弩,力道极强,穿透冬衣扎透了她的肩。陆林轩身躯一晃,慌乱中抓住眼前一束从崖上飘落下来的长长藤萝,才不至于摔倒。


第八只箭又来了,她闭上了眼。


到底是谁要杀她,已经不重要了。


但这只夺命箭却被另一枝斜刺里飞出来的羽箭击落在地,随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,陆林轩在树影斑驳中看到张子凡的身形,眼前一黑,便晕了过去。


张子凡将她抱起,看着她肩上血迹,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怒意。


“是谁做的?”


密林深深,万籁俱静,在树叶飘落的沙沙声中,有人分开默然静立的众人站了出来,道:“此事乃属下所为,并未想伤她性命,只是想略加警示,让她远离了王爷,以免妨碍王爷多年筹谋。”


张子凡冷冷道:“你竟如此心急?我早说过,我自有打算,尔等只需等待三年之期而已。难道你们要我学李嗣源那般粗暴急躁!”


“王爷既提起他,便当知自己已无回头路可走,李嗣源本没有想那么快行事,全是王爷以一己之力推波助澜,连先帝也是死在你剑下,难道王爷以为,这些事都可以揭过么!”


“住口!”张子凡厉喝一声,稍顷又平静下来,只是他越平静,其言语中所含杀机越盛。


“我本不想杀你,但你实在是起了一个坏头。今日可以越过我行事,明日就该踩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

那人身躯一震,躬身行礼道:“属下绝无此意!”


张子凡不再看他,抱着陆林轩往密林外而去,只留下一句话。


“你且安心上路,你的家人我自会让人赡养。”

 

他呼吸不畅,但步子放得很稳,像是怕伤到了怀中的人。但他不知道的是,陆林轩只是晕了片刻,很快便醒了过来。


她感受到他带着她踏过溪流,出了密林。外面是一轮将要西沉的金乌,四周已很昏暗,陆林轩却似感受到灼人的光线直射入眼,刺得她生疼。她将双眼阖得更紧,压下喷薄而出的泪意。


至近至远东西,至深至浅清溪。
至高至明日月,至亲至疏夫妻。


好在他们不是夫妻,没什么要紧的。



幼儿园版权谋,不要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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